第六章鄉試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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貢院外邊人潮湧動,熙熙攘攘,有為考生送別叮嚀囑咐的,也有一人獨自在這排隊等候的,也有小廝們提著吃食幫著排隊的。太陽毒辣辣的,曬紅了一眾考生的臉。等到進去後,才感覺涼快下來。
賈恩坐在對應的位置後,才慢慢打量這裏的內部硬件設備。光禿禿的,除了一張桌子外,什麽都沒有。筆墨紙硯,點心,茶水,汗巾,都是自備的。深呼吸了一會,把心情放松了,那邊就想起了敲大鑼的聲音,開始發卷了吧......
八股,分為破題、承題、起講、入手、起股、中股、後股、束股、落下等組成部分,每一部分都有嚴格要求,這些平時老師都講過而且聯系過無數遍的,當然不在話下。不過,要做出成績,卻是需要立意新奇卻也還符合儒家思想傳統道德理念的。既不老套,卻也四平八穩,一向是他追求的寫作方式。
上面有三道題,第一是“君子慎獨”,出自《中庸》,“天命之謂性,率性之謂道,修道之謂教。道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懼乎其所不聞。莫見乎隱,莫顯乎微。故君子慎其獨也。”意思是君子在一人獨處時也要遵守各種禮法禮儀。第二題是出自《論語》,“克己覆禮謂之仁”。第三題是出自《大學》,“天下大同”。前面兩道題都是關乎君子的道德理念問題,第三題則是與民生有關了。這些都是出自四書五經裏面的,題目簡單,但要立異標新卻不容易。古人雖然是知識淵博,學富五車,但卻少了發散性思維。這方面倒是便宜了賈恩。
等結束府試後,賈恩還真修養了一段日子。每天餵餵魚,到自己莊子上去散散心,到茶館喝喝茶,臨時到青樓楚館聽個小曲。話說,剛進去的時候還真不適應,現在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。可見,賈恩內裏還是挺重女色的。
這段日子,祖母院子裏和自己院子裏的人可謂是過的煎熬,大家都希望她們的大少爺又能奪得京城解元。當然,賈恩在讀書方面可很少令人失望過,就連他的老師也說他是厚積薄發,思維奇特,一甲那是絕對不在話下。
九月放榜的時候,賈恩果然在慢悠中迎來了小廝的消息,“中了,中了,大少爺中了,一甲第一名......”
祖母也大喜,“賞,都賞兩個月月錢......”
轉而有對史氏說,“媳婦,赦哥兒大喜,你吩咐下去,府裏好好慶祝慶祝......”
史氏自是領命不提。她也高興,中了的好歹也是她兒子不是。於是請來一幹親戚,有娘家氏家一門
雙侯,有許氏那邊的娘家人,出嫁了的庶女兩家,賈代善門下門課等等,寧國府那邊也來幫忙。真是熱鬧不凡。
賈恩自己也是心花怒放,臉上看上去還是很平靜,內心卻是樂不可吱了,這是自己辛苦那麽多年的成果,是自己未來對抗史氏的基本,也是自己走進讀書人圈子的重要一步,現在,到手了,能不高興嗎。就算上輩子專業是漢語言文學,但是只有自己知道那半吊子水平說是專業,其實一點都不專業。
鄉試過來,就要去拜訪自己的主考官為坐師了,也要準備禮物去給自己的老師謝師禮,以表示對他們對自己栽培的感謝。賈恩對自己的老師,那是真心的感謝,要不是自己的老師,自己哪學來那麽多的知識,而且自己的老師一點都不古板,允許自己的學生個性發展,對自己也是真心關心,時時關註著自己的學習情況,要說,古代這種上層教育,真是精英式培養,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。
☆、再接再厲成榜眼
會試和鄉試又不同,會試是除了殿試外的最高級的,帶有決定性的考試。會試由禮部主辦,並且三年一次。每三年的二,三月,會試如期在京城貢院舉辦。賈恩這回心裏可是很忐忑,這些無關知識積累厚薄,也無關自信和心態,無關最後取得的名次,只是以一種最虔誠的心來面對這種事實。
就像前世大學畢業時不得不面對現實世界的那種心態,既是忐忑,又是興奮,還有一種面對未知的恐懼和好奇。此時的他,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滄桑,來憶苦,去思甜。
坐在貢院考試位置上,此時的賈赦卻又平靜的出奇。不管好與壞,我已經以最大的努力去和自己博弈了,不是麽?輸了,我還年青,年青就是資本:贏了,戒驕戒躁。
會試分九天進行,因為在春天舉行,故叫“春試”,又叫“春闈”,分別是農歷二月九日、十二日、十五日,三場,每場三天。這次會試的主考官是皇帝欽點的內閣大學士郭偉,據說此人最是正直。對考生來說,一名最公正嚴明的考官,就是皇帝的重視。
第一場,史論五篇;
第二場,考各國政治;
第三場,考國內時事。
在會試前,老師搜集了大量的各級會試試卷並且編輯成冊。從鄉試放榜後,再到會試開考前兩天,賈恩一直在做著這些枯燥的策論,好在這裏的考試雖然格式“古樸”——八股,但是內容卻也不固定在四書五經,不限定那些程朱理學,也不限定諸子百家,有一定的自由發揮性。
賈恩認為,先是立意,君不見王夫之《姜齋詩話》中,“意尤帥也。無帥之兵,謂之烏合”。可見立意的重要性。再是組織好語言,不過,這對拿過鄉試解元的人來說,是絕對沒有問題的。不過,一般年輕人的話,在這個年紀,正是沖動熱血的階段,善於冒險,勇於進攻,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;而對於賈恩來說,卻是沒那個問題,他不存在冒險,擅長以四面八方之勢,掐掉問題存在的根源。他的文章一向是四平八穩的,標新立異的是方法,而非過程。當然,這兩種是不會存有矛盾的,賈恩總是喜歡一最捷徑的辦法最快速的解決問題,喜歡算無遺策,討厭冒險。前世,他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還沒來得及發揮這一優勢,這一世,定不錯過這精彩的人生。
言歸正傳,行雲流水般寫完了試卷,等待著會試的結束。這幾天還真是辛苦,這些年過慣了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的大家公子生活。熬了這幾天,就變得憔悴不堪,真是“衣
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”,不過,能取得好成績,這些都沒什麽。
等待放榜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,畢竟會試在場的可是全國最優秀考生,一個個學富五車,才高八鬥,可謂是群英薈萃,考完,放松後有所擔心那是在所難免的。
幾天後,貢院門口放榜了。小廝什錦比這個少爺還心急,一大早就在貢院門口等待。待府裏都翹首以待的時候,消息終於來了,中了。這兩個字,真是牽動了全府人員的心弦。大家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。只差殿試了,離成功一步之遙。
殿試只定名次,不存在落榜的問題,四月份的時候,皇帝親自主持了這次考試,閱卷大臣和讀卷大臣協助皇帝評閱試卷,賈恩發揮的不錯,皇帝賜進士及第出身,傳為榜眼。
此時的賈赦,真是一舉成名,大家子弟憑自己努力考舉的少,能拿下前三甲的更是鳳毛麟角。“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”,正是最賈恩此時最真實的寫照。
☆、春風得意馬蹄疾
話說賈恩在殿試上被皇帝親自指為榜眼,那真是意氣風發。此屆第一名是山東孔聖人老家的一名後生,姓邵名子瑛,表字修平,今年已是二十有五。第三名正是林如海,此時的林如海一十六歲,比賈恩大一歲。前都可謂是少年英才,不知疾紅了多少人的眼。
連賈恩都沒早發現,林如海正和他是同屆。林家,雖是鐘鼎之家,也是書香之族,有句老話說,“三代看吃,四代看穿,五代六代看讀書”,林家祖上也襲過列侯,到了林如海這一代,本是無爵了,但架不住皇帝老兒的隆寵啊。紅樓夢中有證,“隆恩勝德、額外加恩,林家加襲一代”,就算未來為官做宰進內閣,那也是簡在帝心的人物。
殿試過後,皇帝又連著下了三道旨意,“賜狀元邵修平,榜眼賈赦,探花林海在翰林行走,賜翰林編修一職”,“賜狀元邵修平狀元樓一座”,“賜賈赦表字恩侯,林海表字如海”。
不管如何,此時的賈赦賈恩侯,已是正六品翰林編修,翰林院的事物不是很多,此時的慶朝在皇帝的治理下也算的上是海晏河清,四海升平,還沒有紅樓裏面的眾皇子奪嫡之事。日子自然比苦讀書時好過,連賈恩都時不時感慨,“想當年,只差沒頭懸梁,錐刺股了,如今啊,再不運動,骨頭都酥了......”
自進了翰林的那個圈子,賈恩的交際也比以前翻倍多了起來,特別是前三名之間,一起去茶館喝喝茶,下下棋,隔兩天又騎馬郊游,隔個幾天又去聽個小曲,再不然一起到酒樓包廂了吟詩作畫,三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,滿腹經綸,從經史子集到格物致知,一路暢談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家裏祖母許氏最近也忙得不行,此時的許氏,也已經六十餘歲了,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抱到曾孫,四世同堂,不就是老人家的心願麽。所以,她們都在忙著給賈恩挑媳婦呢。要求如下,家世好,當然不能比榮國府差,低門嫁女,高門娶婦,她們家賈恩可是賈府的嫡長子,未來要襲爵的。談到這個,當然要有新要求了,未來的當家主母,當然得會管家,妻賢夫禍少,娶個賢妻會管家,才能hold住那些魑魅魍魎啊。最後,當然是溫柔嫻淑,上能伺候婆婆和自己這個祖母,下能善待未來的小叔子,小姑子,還有未來的庶子庶女,最重要的是,能伺候好赦哥兒。用現代化來說就是,“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,鬥得過小三,打得過流氓”,“進可女王退可萌”。
賈恩對此無話可說,原著不是賈赦就癩蛤
蟆吃到天鵝肉了麽,娶到了無可挑剔的張夫人,說實話,賈赦不知道那個張姑娘到底是京城哪家的張姑娘,畢竟京城好幾家張姓大家。不過,以前讀書時累了,就會想到,還有一個張家姑娘一起來和自己奮鬥,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有了終身伴侶之後,心裏就覺得有了動力。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張姑娘也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好感。不得不說,未來的張姑娘你幸福了,被這麽一個冷漠的人記住了。
最後結婚人選終於出來了,果然不出所料,是靖南伯張有信嫡長女。話說靖南伯看上他,還是因為疼愛女兒的緣故呢,賈恩十五歲中進士,少年有成,性子不張揚,也沒有讀書人的迂腐,也沒有榮國府武將出身的粗魯,反而是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。再者,十五歲了還沒有房裏人,可見是個潔身自好的,就是偶爾去聽聽小曲,叫個小倌,也沒鬧出什麽笑話來。綜上所述,賈恩人不錯,結婚要趕早,沒看見最近榮國府的夫人沒最近都忙著看姑娘嗎。
不過,這話要是被知道賈恩性子的人知道的話,估計會笑掉大牙了。就他,還溫潤如玉呢,都是裝的,這貨悶燒著呢。還有潔身自好,哪個男的不想著三妻四妾,就是賈恩上輩子奉行的是一夫一妻,到這輩子還想多交幾個紅顏知己呢。只是這裏的女子命苦,而且還一個個都是鬥雞眼,心狠手辣的主,不想隨便招惹罷了。此話暫且不提。
兩家交換了庚帖,結成了親家之後,自是忙得的不行,納彩,問名,納吉,納征,請期,只差最後一步迎親。
此時,賈赦已經十七歲,張家姑娘也是十六了。
☆、又一個人生大喜
靖南伯府張小姐的閨房內,新娘換上了大紅的鴛鴦褂裙,正有全福老人給梳頭,邊梳頭邊說著吉祥話,“一梳梳到頭,富貴不用愁;二梳梳到頭,無病又無憂;三梳梳到頭,多子又多壽;四梳梳到尾,舉案又齊美;五梳梳到尾,比翼共雙飛;六梳梳到尾,永結同心佩”。
旁邊又有靖南伯夫人在旁邊細細的叮囑。
“婉兒,到了夫家,要好好伺候公婆,伺候好自己的夫君,凡事多聽聽你未來夫君的話。”
“太太,婉兒知道了,你都說了多少遍了,要好好伺候夫君,要溫柔嫻淑,要......,太太,我說的都對吧”。
“你這孩子!等你嫁過去了,有什麽委屈,千萬記得叫人替個消息過來,萬事還有我和老爺呢,我們全家人都把你當掌上明珠,你要是在那邊受了委屈也瞞著我們,得讓我們多傷心......”
“太太,我一定會過的很好的,你們不用操心我,你們的女兒你們自己還不了解麽”?
“就是因為了解才擔心啊,我們一家人捧手心的寶貝就便宜那臭小子了,女大不中留啊......?
“太太,你又取笑女兒,女兒不依啦......”
有嬤嬤來報,“太太,迎親的隊伍來了”。
靖南伯夫人趕緊的給女兒蓋上了紅蓋頭,出地門來,只見遠處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,身上穿著大紅衣袍,在一幹人等得簇擁下,瀟灑利落的下了馬。
等新娘拜別了父母之後,就由賈恩的未來大舅子張潤澤背著上了大紅花轎。十裏紅妝已經在請期的時候到了榮國府,但是娶親隊伍仍是街頭排到了街尾,甚是壯觀。隊伍回到榮國府大門時,鞭炮,鼓樂齊鳴。
賈恩一手拿著紅絲綢,另一邊是新娘,徐徐走到紅地毯上,感慨油然而生。自己兩輩子唯一的一次婚姻,未來的終身伴侶:一起延續他們的血脈,一起看紅塵繁華,面對困難,一起鬥爭。相依相偎,老來執手。就是眼前這位女子,是自己的妻子,是自己未來兒女的母親。
高堂上,是自己的父親賈代善,還有母親史氏,祖母許氏也在旁邊。祖母越來越老了,偶爾還身體不好,好在都是及時的去請了太醫,連太醫都說,“好好養著,也許能活個三四年......”除了好藥材時時的備著,自己沒事的時候多陪陪,什麽都做不了。希望自己娶了媳婦後能好好代自己在祖母身旁盡孝。
燃燭焚香,鳴爆竹奏樂,有禮生育唱,“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對拜,送入洞房,禮成。”
新
房內,有喜娘嬤嬤們為準備的合巹酒,棗子,花生,糕點等食品。在客人的哄鬧下掀了紅蓋頭,喝了合巹酒後,賈恩便對新娘說,“夫人餓了吧,先吃點東西,我去外面招待了客人就來”。
不得不說,賈恩的定力還是挺好的。就在剛剛掀蓋頭,新娘擡頭的那一刻,那一剎芳華,真是閃耀了他的眼,有一刻,有種把這種笑容藏起來的沖動。“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,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”,讓人念念不忘。“其靜若何,松生空谷;其艷若何,霞映澄塘;其神若何,月射寒江”,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話語也不能描述。
賈恩的悶燒和腹黑在此刻也發揮著它們的功能,在沒人看到的角落,往衣衫上潑了點酒,把醉眼熏熏的表情往臉上一掛,效果果然不錯。當然,提前給邵修平和林如海那兩好友打了招呼也是一大舉措,要不然那兩個損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,手段嘛,嘿嘿。洞房花燭夜,人生四喜之一,最美好的記憶,當然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過了。
有小廝們攙扶著自己到新房,退去並且關了門,賈恩這才慢慢的掙開了清亮的眼。
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新婚妻子,芙蓉如面柳如眉,好一個耐看的美人。只是,春宵一夜值千金......
第二天一大早,賈恩就起床了,有丫鬟們進來更衣,拿走了昨晚的白綢。看著房內的淩亂,賈恩滿意了。只回頭看妻子,也見她耳勺處通紅,呵呵,真有趣。這也不得不說,賈恩啊,你就一內心邪惡的主。
給祖母,母親史氏,賈代善磕了頭,敬茶,再給賈政,賈敏行作揖禮,再敬茶。這才完成敬茶禮,算是正式認了親,成為賈家的媳婦了。
成親,朝廷也給放三天假,賈恩讓媳婦交接了一下院子裏的事物,便帶著媳婦在榮國府認路了,三天假當然不能浪費不是?可得好好和媳婦培養一下感情。培養感情,從稱呼開始。
“夫人,不知你閨名是什麽?我不如喚你閨名吧,這樣聽著舒服些”。
“夫君,感情我這名字只是讓你好使喚呢。我太太和老爺們都喚我婉儀,夫君叫我婉兒吧”。
“名字本來就是一種稱呼,不就是讓人叫的麽。我名赦,字恩侯,你以後就叫我赦吧”。
“ 這樣不太好吧,要不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赦哥了,有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夫君吧”。
“赦哥”
“婉兒”
“婉兒,以後你有什麽事情就找我,我身邊的小廝什錦也行”。
“嗯”
。
......
☆、賈恩話說賈府事
帶著夫人三朝回門後,賈赦又開始了日覆一日的單調生活。不過,這種單調是指形式單調,內容可是一點都不單調。你能說在翰林時不時看到孤本兩眼放光的生活是單調?你能說邀幾個好友隔三差五的出去郊游,泡茶館,下象棋,聽小曲單調?你還能說晚上和自己的媳婦你儂我儂,郎情妾意是單調?那是扯蛋。
不過,最近身體總有些不對勁。感覺精力一天天下降,有時候剛睡醒了又想睡,還有的時候吃著吃著飯又覺得渾身無力。這種反常,在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沒休息好,但是就是每天睡很長時間也不解事,去找太醫把脈,太醫只是摸著一把大胡子說沒事。索性替了奏折請了病假,在家裏休息了起來。
只是這樣一天天躺著,可真是急愁了一幹人,祖母許氏的病情在這種擔憂操勞下又加重了,妻子也愁的不行,只是賈恩自己想著,說不定這是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到了,要回原來那個世界了,所以,總是賈恩在安慰著祖母,父親,還有妻子。至於史氏,每天只不過是過來做過樣子,對她來說,她不會故意害賈恩命,但也更希望她的二兒子賈政能襲得了爵。嫡次子襲爵,除非嫡長子逝世,否則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,史氏就是這樣在矛盾掙紮中做了最後的決定,雖然不忍,但也忍住了。這麽多年,賈恩也就是每天早上請了安,兩人的感情自然好不到哪,長子不親,自己老了就沒那麽自由了,要是政哥兒襲爵的話,政哥兒那麽孝順的一個孩子,一定很聽自己話,未來自己在府裏,也是子孫滿堂,兒孫聽自己話,自己就能掌控這個賈府。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賈府呼風喚雨的一天。
這段日子,也算是讓賈恩看清了人情冷暖。父親雖然平時在自己面前扮演著嚴父的角色,但是這段日子對自己也放下了架子,面部柔和了起來;弟弟賈政在母親的教導下對自己也不親,原著中說賈政這人古板,迂腐,真是一點都不錯,雖然對自己不喜,不親,但是時時記得自己是他兄長,對自己的關心,面子上也是看的過去的;妹妹賈敏,真正一個鐘靈毓秀,玲瓏剔透的人物,史氏對她衷心疼愛,自是不會允許下人在她面前說一些後宅陰私,自己也只有疼愛的分,因此,賈敏反倒是對自己真心關心起來。兩人關系自此親密了起來,這是後話,暫且不提。
除了這些有血緣關系的人,其他人倒是也來探望了,邵修平,林如海那倆損友可是常客。讓人在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是,林如海來探望賈恩的時候,正巧不巧的看到賈敏在角落的長凳上賞花吟詩,這一看竟
然和賈敏看對眼了。這真不知是劇情的強大還是賈敏人格魅力太大,他們倆可是一個是18,另一個才13。本來姑娘在有外客來是要進內院僻一僻的,但是兩人都一起擔心著賈恩的病情,反而沒那麽多顧忌,在一起為同一件事情擔憂著,又一個探花,一個才女;一個翩翩君子,一個豆蔻年華;一個郎有情,一個妾有意。雙方又都是門當戶對,於是,這對青年男女在賈代善的默許,賈恩的支持,賈母的不知,賈政的無視下如火如荼的發生著質的飛躍。等到史氏知道的時候,都已經到了非君不嫁,非卿不娶的地步了。
回歸到賈恩德身體上來,在他請假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候,終於支撐不住,倒下了。好在呼吸還在,要不然真讓人以為賈恩就這樣逝世了。院子人心惶惶的,他們的大少爺倒了,這院子裏的丫鬟小廝婆子們當然也不會有好結果。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賈恩這廝正在無限YY中。豬腳金手指終於打開了。在他的世界認知裏,老天爺從未這樣眷顧過他。說這輩子考上榜眼是眷顧,那他寒窗苦讀十幾載算什麽?說這輩子娶了個好媳婦吧,那此賈赦總比彼賈赦好,這是張氏和榮國府的幸事。不是他自誇,原著中賈赦不就一渾人麽。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那人?笑話!這輩子家世好,但帶來的負面效應也多不勝數,君不見賈家後來被抄家流放?滿紙荒唐言,一把辛酸淚,都雲作者癡,誰解其中味?都說紅樓中十二金釵等一幹女子可悲可嘆,可誰見到了這些男子背後的悲哀?女子如何悲,但這結局又何嘗不是這些女子弄出來的?
賈母掌控賈府,她可以改變的,只要她號召起來,定能改舊換新,可是她做了什麽?利用她的權力,尋歡作樂,把那些男子一個個養成什麽樣子,賈政教育寶玉的時候,是她口口聲聲的威脅說要帶著她的寶玉回金陵,是她處處阻攔賈政對寶玉的教育。紅樓裏面太多的東西,都有著賈母的影子,或是隱形的,或是顯形的。在家庭不和的時候,賈母只想著平衡兩方的關系,制約大房,以達到自己的掌控力的目標。王夫人和王熙鳳放利子錢你說她能不知道?還是她不知道慶國的律法中有嚴明的規定不能放利子錢?
再說賈家的那些男人吧。你能說,賈赦和賈政的孝順是錯?他們也是人,也有著人的情感,在母親面前,他們就是小孩子,渴望得到大人的關心。談到賈璉吧,你能說,在賈母等長輩面前三番四次維護鳳辣子而忽視了他的感覺時,賈璉能有什麽反應?在他的教育裏,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,在那種體制下,他何錯之有?你們只
道他和丫鬟鬼混,可是誰有和他好好說?鳳辣子在有身孕時仍放不下管家權,最後小產,你說他能不心痛?那是他第一個孩子啊,還是個男嬰,是他的血脈,他的長子啊!
......
站錯隊是誰的錯,出主意讓賈蓉娶秦可卿的是誰?出主意讓元春進宮的是誰?和北靜王他們結交是誰?我只道原著中頻頻寫到北靜王妃南安太妃,可有經常寫到北靜王?寫了一次,那也是寶玉的好美色的原因。不過,寶玉在這裏能當男孩子說麽?
男兒有淚不輕彈,他們也悲。女子悲有人理解,為你哭泣,可是男子悲,有誰為你泣鳴?
☆、開金指喜獲空間
沒有練到極致能踏破虛空的功法,沒有煉器,沒有煉陣,沒有煉丹;沒有美女向導或者靈物給他介紹種種神奇詭異的功能,更沒有那肥沃的黑土地上長滿年份不知凡幾的人參首烏,既不能儲存活物,也不能把死物冷藏保鮮。好在,老天總是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,在那狹小的地方,赫然就是一小池塘。根據萬有穿越定理,此靈泉定是能殺菌解毒,駐容長生。賈恩決定拼了,試一試總是沒錯的不試的話說不定就出不去了,畢竟這裏光禿禿的,除了這個什麽也沒有。
賈恩先是試了一下水溫,嗯,剛好。把整個身子慢慢地沒入水池的時候,渾身突然無力起來,媽啊,不會最後被淹死吧,真是晦氣。
賈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沈下了溏底。這一沈,就是沈了兩天,外面的人仍在旁邊守著。
賈恩幽幽的醒來時,真是寫了一跳,水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之久,他才回過神。
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修真,原來他的祖上還出現過這傳奇性的事情。
事情要從他上輩子說起:
還是戰國時期,社會動亂,他的祖先賈無忌在動亂中帶著妻子兒子翻山越嶺的隱居在了深山。深山的日子就是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。自己翻土,自己制衣,自己捕魚,自己上山采藥以防疾病來臨。然後,自己一不小心在山上撿到了這個寶物。當時的自己只知道喝了這裏的水,精神充足,記憶力變好了,幹什麽事情都能提得起勁。於是,有野心的賈無忌,沒能力卻有野心的賈無忌,留下妻子,帶著這個寶貝重出江湖了。
消息總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,據說,當年為了這寶貝,齊,楚,燕,韓,趙,魏,秦那七個國家都有派武功高強者,刺客來奪寶。更有甚者,修真界那些低階散修聽到這消息也紛紛前來了。話說這東西雖然寶貝,但還沒有讓那些高門修真者爭奪的地步,只是這東西在人間,在窮散修的眼力,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東西。修真界修真有多種方法,而這裏面的泉水雖對修煉有幫助,確又非常雞肋。賈無忌是在不斷分化那些人的矛盾下才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。最後堅持不住時,其中又有一氣勢較強的散修對他就說,“小子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把這泉水給我,我收你為徒,並且保證你有充足的材料修煉到煉氣十層,否則的話,你就等著分屍吧”。又對大家說,“今天這小子的命我武功洞洞主要了,你們誰要是不滿意的話,大可來找我。”然後,在別人的註視下,提著賈無忌就這樣揚長而去。
賈無忌知道那都是騙人的話,但以他凡人之資,
家裏還有妻子兒女,如何能放得下,如今人方為刀俎,我為魚肉,他又如何能有與賊人平等對話的權利,只好暫且忍氣吞聲。
到了散修的居所,他們也確實教了那些功法,只是那些人拿出來的東西哪能有好的,從練氣期到築基期,就沒有後續了。修煉了五個多月後,那些賊人忍不住出手了。賈無忌哪能讓他們得手,要不然別說自己的命,說不定家裏人都會被他們滅口了。
硬的怕沖的,沖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,此時,也就這句話能概括雙方的氣勢了。在賈無忌心中,就是豁出這條命,也要和對方拼個兩敗俱傷。也只能說賈無忌運氣好,人家練了十多年,至今仍停留在煉氣五層,賈無忌練了五個多月就到了煉氣三層,可能有靈泉的原因,也可能是賈無忌內心的危機感,也可能正是他資質好也說不定。煉氣三層面對煉器五層,差距還是很大的,大多時候這種實力帶來的差距更是不可抗拒的。
但人啊,都講究天時,地利,人和。
當時的武功洞洞主好像不知什麽原因,看起來好像是受傷了,在賈無忌面前,根本就沒有去掩飾什麽,在他心中,兩人的距離,就是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再有,兩人都是心性不正的人,區別就是一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而且內心還十分的自大,而另一人的眼中,卻還有些世俗的理智,他心中有妻和子,就算自己萬劫不覆,也不能讓妻子受苦受難。賈無忌在日夜苦修的時候,也不忘找出逃走的辦法。他知道武功洞洞主即使防備他,也不會時時刻刻的看著他,他擔憂的不是如何逃出去,而是逃出去了又會被抓回來,他要想個辦法,一勞永逸。在這種情況下,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,要麽自己比他實力強大,要麽他死,別無他法。
或許,可以來個鶴蚌相爭,漁翁得利。最近
洞主總是受傷,或許是在外邊遇到強敵了,自己跟出去讓他沒有療傷的時間,說不定自己能有抗衡的資本。
於是,就讓賈無忌又揀了一個便宜。武功洞洞主死了,賈無忌也瀕臨死亡,一口氣撐著回到了深山,見了妻子,交代了後事。然後在無聲無息中,把靈泉給了兒子,並一代一代傳了下來。
你說那靈泉是如何悄無聲息流傳下來的?靈泉也能融入血脈,要不然,為什麽拼著被人發現也要撐著一口氣趕回去,不就是這原因?只不過,他的後代們資質都不如賈無忌那麽強。
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,賈恩作為賈無忌的第N代直系子弟,
在無數稀的不能再稀的血脈面前,也還算是濃的了,在那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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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恩坐在對應的位置後,才慢慢打量這裏的內部硬件設備。光禿禿的,除了一張桌子外,什麽都沒有。筆墨紙硯,點心,茶水,汗巾,都是自備的。深呼吸了一會,把心情放松了,那邊就想起了敲大鑼的聲音,開始發卷了吧......
八股,分為破題、承題、起講、入手、起股、中股、後股、束股、落下等組成部分,每一部分都有嚴格要求,這些平時老師都講過而且聯系過無數遍的,當然不在話下。不過,要做出成績,卻是需要立意新奇卻也還符合儒家思想傳統道德理念的。既不老套,卻也四平八穩,一向是他追求的寫作方式。
上面有三道題,第一是“君子慎獨”,出自《中庸》,“天命之謂性,率性之謂道,修道之謂教。道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懼乎其所不聞。莫見乎隱,莫顯乎微。故君子慎其獨也。”意思是君子在一人獨處時也要遵守各種禮法禮儀。第二題是出自《論語》,“克己覆禮謂之仁”。第三題是出自《大學》,“天下大同”。前面兩道題都是關乎君子的道德理念問題,第三題則是與民生有關了。這些都是出自四書五經裏面的,題目簡單,但要立異標新卻不容易。古人雖然是知識淵博,學富五車,但卻少了發散性思維。這方面倒是便宜了賈恩。
等結束府試後,賈恩還真修養了一段日子。每天餵餵魚,到自己莊子上去散散心,到茶館喝喝茶,臨時到青樓楚館聽個小曲。話說,剛進去的時候還真不適應,現在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。可見,賈恩內裏還是挺重女色的。
這段日子,祖母院子裏和自己院子裏的人可謂是過的煎熬,大家都希望她們的大少爺又能奪得京城解元。當然,賈恩在讀書方面可很少令人失望過,就連他的老師也說他是厚積薄發,思維奇特,一甲那是絕對不在話下。
九月放榜的時候,賈恩果然在慢悠中迎來了小廝的消息,“中了,中了,大少爺中了,一甲第一名......”
祖母也大喜,“賞,都賞兩個月月錢......”
轉而有對史氏說,“媳婦,赦哥兒大喜,你吩咐下去,府裏好好慶祝慶祝......”
史氏自是領命不提。她也高興,中了的好歹也是她兒子不是。於是請來一幹親戚,有娘家氏家一門
雙侯,有許氏那邊的娘家人,出嫁了的庶女兩家,賈代善門下門課等等,寧國府那邊也來幫忙。真是熱鬧不凡。
賈恩自己也是心花怒放,臉上看上去還是很平靜,內心卻是樂不可吱了,這是自己辛苦那麽多年的成果,是自己未來對抗史氏的基本,也是自己走進讀書人圈子的重要一步,現在,到手了,能不高興嗎。就算上輩子專業是漢語言文學,但是只有自己知道那半吊子水平說是專業,其實一點都不專業。
鄉試過來,就要去拜訪自己的主考官為坐師了,也要準備禮物去給自己的老師謝師禮,以表示對他們對自己栽培的感謝。賈恩對自己的老師,那是真心的感謝,要不是自己的老師,自己哪學來那麽多的知識,而且自己的老師一點都不古板,允許自己的學生個性發展,對自己也是真心關心,時時關註著自己的學習情況,要說,古代這種上層教育,真是精英式培養,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。
☆、再接再厲成榜眼
會試和鄉試又不同,會試是除了殿試外的最高級的,帶有決定性的考試。會試由禮部主辦,並且三年一次。每三年的二,三月,會試如期在京城貢院舉辦。賈恩這回心裏可是很忐忑,這些無關知識積累厚薄,也無關自信和心態,無關最後取得的名次,只是以一種最虔誠的心來面對這種事實。
就像前世大學畢業時不得不面對現實世界的那種心態,既是忐忑,又是興奮,還有一種面對未知的恐懼和好奇。此時的他,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滄桑,來憶苦,去思甜。
坐在貢院考試位置上,此時的賈赦卻又平靜的出奇。不管好與壞,我已經以最大的努力去和自己博弈了,不是麽?輸了,我還年青,年青就是資本:贏了,戒驕戒躁。
會試分九天進行,因為在春天舉行,故叫“春試”,又叫“春闈”,分別是農歷二月九日、十二日、十五日,三場,每場三天。這次會試的主考官是皇帝欽點的內閣大學士郭偉,據說此人最是正直。對考生來說,一名最公正嚴明的考官,就是皇帝的重視。
第一場,史論五篇;
第二場,考各國政治;
第三場,考國內時事。
在會試前,老師搜集了大量的各級會試試卷並且編輯成冊。從鄉試放榜後,再到會試開考前兩天,賈恩一直在做著這些枯燥的策論,好在這裏的考試雖然格式“古樸”——八股,但是內容卻也不固定在四書五經,不限定那些程朱理學,也不限定諸子百家,有一定的自由發揮性。
賈恩認為,先是立意,君不見王夫之《姜齋詩話》中,“意尤帥也。無帥之兵,謂之烏合”。可見立意的重要性。再是組織好語言,不過,這對拿過鄉試解元的人來說,是絕對沒有問題的。不過,一般年輕人的話,在這個年紀,正是沖動熱血的階段,善於冒險,勇於進攻,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;而對於賈恩來說,卻是沒那個問題,他不存在冒險,擅長以四面八方之勢,掐掉問題存在的根源。他的文章一向是四平八穩的,標新立異的是方法,而非過程。當然,這兩種是不會存有矛盾的,賈恩總是喜歡一最捷徑的辦法最快速的解決問題,喜歡算無遺策,討厭冒險。前世,他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還沒來得及發揮這一優勢,這一世,定不錯過這精彩的人生。
言歸正傳,行雲流水般寫完了試卷,等待著會試的結束。這幾天還真是辛苦,這些年過慣了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的大家公子生活。熬了這幾天,就變得憔悴不堪,真是“衣
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”,不過,能取得好成績,這些都沒什麽。
等待放榜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,畢竟會試在場的可是全國最優秀考生,一個個學富五車,才高八鬥,可謂是群英薈萃,考完,放松後有所擔心那是在所難免的。
幾天後,貢院門口放榜了。小廝什錦比這個少爺還心急,一大早就在貢院門口等待。待府裏都翹首以待的時候,消息終於來了,中了。這兩個字,真是牽動了全府人員的心弦。大家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。只差殿試了,離成功一步之遙。
殿試只定名次,不存在落榜的問題,四月份的時候,皇帝親自主持了這次考試,閱卷大臣和讀卷大臣協助皇帝評閱試卷,賈恩發揮的不錯,皇帝賜進士及第出身,傳為榜眼。
此時的賈赦,真是一舉成名,大家子弟憑自己努力考舉的少,能拿下前三甲的更是鳳毛麟角。“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”,正是最賈恩此時最真實的寫照。
☆、春風得意馬蹄疾
話說賈恩在殿試上被皇帝親自指為榜眼,那真是意氣風發。此屆第一名是山東孔聖人老家的一名後生,姓邵名子瑛,表字修平,今年已是二十有五。第三名正是林如海,此時的林如海一十六歲,比賈恩大一歲。前都可謂是少年英才,不知疾紅了多少人的眼。
連賈恩都沒早發現,林如海正和他是同屆。林家,雖是鐘鼎之家,也是書香之族,有句老話說,“三代看吃,四代看穿,五代六代看讀書”,林家祖上也襲過列侯,到了林如海這一代,本是無爵了,但架不住皇帝老兒的隆寵啊。紅樓夢中有證,“隆恩勝德、額外加恩,林家加襲一代”,就算未來為官做宰進內閣,那也是簡在帝心的人物。
殿試過後,皇帝又連著下了三道旨意,“賜狀元邵修平,榜眼賈赦,探花林海在翰林行走,賜翰林編修一職”,“賜狀元邵修平狀元樓一座”,“賜賈赦表字恩侯,林海表字如海”。
不管如何,此時的賈赦賈恩侯,已是正六品翰林編修,翰林院的事物不是很多,此時的慶朝在皇帝的治理下也算的上是海晏河清,四海升平,還沒有紅樓裏面的眾皇子奪嫡之事。日子自然比苦讀書時好過,連賈恩都時不時感慨,“想當年,只差沒頭懸梁,錐刺股了,如今啊,再不運動,骨頭都酥了......”
自進了翰林的那個圈子,賈恩的交際也比以前翻倍多了起來,特別是前三名之間,一起去茶館喝喝茶,下下棋,隔兩天又騎馬郊游,隔個幾天又去聽個小曲,再不然一起到酒樓包廂了吟詩作畫,三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,滿腹經綸,從經史子集到格物致知,一路暢談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家裏祖母許氏最近也忙得不行,此時的許氏,也已經六十餘歲了,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抱到曾孫,四世同堂,不就是老人家的心願麽。所以,她們都在忙著給賈恩挑媳婦呢。要求如下,家世好,當然不能比榮國府差,低門嫁女,高門娶婦,她們家賈恩可是賈府的嫡長子,未來要襲爵的。談到這個,當然要有新要求了,未來的當家主母,當然得會管家,妻賢夫禍少,娶個賢妻會管家,才能hold住那些魑魅魍魎啊。最後,當然是溫柔嫻淑,上能伺候婆婆和自己這個祖母,下能善待未來的小叔子,小姑子,還有未來的庶子庶女,最重要的是,能伺候好赦哥兒。用現代化來說就是,“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,鬥得過小三,打得過流氓”,“進可女王退可萌”。
賈恩對此無話可說,原著不是賈赦就癩蛤
蟆吃到天鵝肉了麽,娶到了無可挑剔的張夫人,說實話,賈赦不知道那個張姑娘到底是京城哪家的張姑娘,畢竟京城好幾家張姓大家。不過,以前讀書時累了,就會想到,還有一個張家姑娘一起來和自己奮鬥,自己在這個世界也有了終身伴侶之後,心裏就覺得有了動力。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張姑娘也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好感。不得不說,未來的張姑娘你幸福了,被這麽一個冷漠的人記住了。
最後結婚人選終於出來了,果然不出所料,是靖南伯張有信嫡長女。話說靖南伯看上他,還是因為疼愛女兒的緣故呢,賈恩十五歲中進士,少年有成,性子不張揚,也沒有讀書人的迂腐,也沒有榮國府武將出身的粗魯,反而是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。再者,十五歲了還沒有房裏人,可見是個潔身自好的,就是偶爾去聽聽小曲,叫個小倌,也沒鬧出什麽笑話來。綜上所述,賈恩人不錯,結婚要趕早,沒看見最近榮國府的夫人沒最近都忙著看姑娘嗎。
不過,這話要是被知道賈恩性子的人知道的話,估計會笑掉大牙了。就他,還溫潤如玉呢,都是裝的,這貨悶燒著呢。還有潔身自好,哪個男的不想著三妻四妾,就是賈恩上輩子奉行的是一夫一妻,到這輩子還想多交幾個紅顏知己呢。只是這裏的女子命苦,而且還一個個都是鬥雞眼,心狠手辣的主,不想隨便招惹罷了。此話暫且不提。
兩家交換了庚帖,結成了親家之後,自是忙得的不行,納彩,問名,納吉,納征,請期,只差最後一步迎親。
此時,賈赦已經十七歲,張家姑娘也是十六了。
☆、又一個人生大喜
靖南伯府張小姐的閨房內,新娘換上了大紅的鴛鴦褂裙,正有全福老人給梳頭,邊梳頭邊說著吉祥話,“一梳梳到頭,富貴不用愁;二梳梳到頭,無病又無憂;三梳梳到頭,多子又多壽;四梳梳到尾,舉案又齊美;五梳梳到尾,比翼共雙飛;六梳梳到尾,永結同心佩”。
旁邊又有靖南伯夫人在旁邊細細的叮囑。
“婉兒,到了夫家,要好好伺候公婆,伺候好自己的夫君,凡事多聽聽你未來夫君的話。”
“太太,婉兒知道了,你都說了多少遍了,要好好伺候夫君,要溫柔嫻淑,要......,太太,我說的都對吧”。
“你這孩子!等你嫁過去了,有什麽委屈,千萬記得叫人替個消息過來,萬事還有我和老爺呢,我們全家人都把你當掌上明珠,你要是在那邊受了委屈也瞞著我們,得讓我們多傷心......”
“太太,我一定會過的很好的,你們不用操心我,你們的女兒你們自己還不了解麽”?
“就是因為了解才擔心啊,我們一家人捧手心的寶貝就便宜那臭小子了,女大不中留啊......?
“太太,你又取笑女兒,女兒不依啦......”
有嬤嬤來報,“太太,迎親的隊伍來了”。
靖南伯夫人趕緊的給女兒蓋上了紅蓋頭,出地門來,只見遠處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,身上穿著大紅衣袍,在一幹人等得簇擁下,瀟灑利落的下了馬。
等新娘拜別了父母之後,就由賈恩的未來大舅子張潤澤背著上了大紅花轎。十裏紅妝已經在請期的時候到了榮國府,但是娶親隊伍仍是街頭排到了街尾,甚是壯觀。隊伍回到榮國府大門時,鞭炮,鼓樂齊鳴。
賈恩一手拿著紅絲綢,另一邊是新娘,徐徐走到紅地毯上,感慨油然而生。自己兩輩子唯一的一次婚姻,未來的終身伴侶:一起延續他們的血脈,一起看紅塵繁華,面對困難,一起鬥爭。相依相偎,老來執手。就是眼前這位女子,是自己的妻子,是自己未來兒女的母親。
高堂上,是自己的父親賈代善,還有母親史氏,祖母許氏也在旁邊。祖母越來越老了,偶爾還身體不好,好在都是及時的去請了太醫,連太醫都說,“好好養著,也許能活個三四年......”除了好藥材時時的備著,自己沒事的時候多陪陪,什麽都做不了。希望自己娶了媳婦後能好好代自己在祖母身旁盡孝。
燃燭焚香,鳴爆竹奏樂,有禮生育唱,“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對拜,送入洞房,禮成。”
新
房內,有喜娘嬤嬤們為準備的合巹酒,棗子,花生,糕點等食品。在客人的哄鬧下掀了紅蓋頭,喝了合巹酒後,賈恩便對新娘說,“夫人餓了吧,先吃點東西,我去外面招待了客人就來”。
不得不說,賈恩的定力還是挺好的。就在剛剛掀蓋頭,新娘擡頭的那一刻,那一剎芳華,真是閃耀了他的眼,有一刻,有種把這種笑容藏起來的沖動。“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,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”,讓人念念不忘。“其靜若何,松生空谷;其艷若何,霞映澄塘;其神若何,月射寒江”,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話語也不能描述。
賈恩的悶燒和腹黑在此刻也發揮著它們的功能,在沒人看到的角落,往衣衫上潑了點酒,把醉眼熏熏的表情往臉上一掛,效果果然不錯。當然,提前給邵修平和林如海那兩好友打了招呼也是一大舉措,要不然那兩個損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,手段嘛,嘿嘿。洞房花燭夜,人生四喜之一,最美好的記憶,當然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過了。
有小廝們攙扶著自己到新房,退去並且關了門,賈恩這才慢慢的掙開了清亮的眼。
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新婚妻子,芙蓉如面柳如眉,好一個耐看的美人。只是,春宵一夜值千金......
第二天一大早,賈恩就起床了,有丫鬟們進來更衣,拿走了昨晚的白綢。看著房內的淩亂,賈恩滿意了。只回頭看妻子,也見她耳勺處通紅,呵呵,真有趣。這也不得不說,賈恩啊,你就一內心邪惡的主。
給祖母,母親史氏,賈代善磕了頭,敬茶,再給賈政,賈敏行作揖禮,再敬茶。這才完成敬茶禮,算是正式認了親,成為賈家的媳婦了。
成親,朝廷也給放三天假,賈恩讓媳婦交接了一下院子裏的事物,便帶著媳婦在榮國府認路了,三天假當然不能浪費不是?可得好好和媳婦培養一下感情。培養感情,從稱呼開始。
“夫人,不知你閨名是什麽?我不如喚你閨名吧,這樣聽著舒服些”。
“夫君,感情我這名字只是讓你好使喚呢。我太太和老爺們都喚我婉儀,夫君叫我婉兒吧”。
“名字本來就是一種稱呼,不就是讓人叫的麽。我名赦,字恩侯,你以後就叫我赦吧”。
“ 這樣不太好吧,要不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赦哥了,有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夫君吧”。
“赦哥”
“婉兒”
“婉兒,以後你有什麽事情就找我,我身邊的小廝什錦也行”。
“嗯”
。
......
☆、賈恩話說賈府事
帶著夫人三朝回門後,賈赦又開始了日覆一日的單調生活。不過,這種單調是指形式單調,內容可是一點都不單調。你能說在翰林時不時看到孤本兩眼放光的生活是單調?你能說邀幾個好友隔三差五的出去郊游,泡茶館,下象棋,聽小曲單調?你還能說晚上和自己的媳婦你儂我儂,郎情妾意是單調?那是扯蛋。
不過,最近身體總有些不對勁。感覺精力一天天下降,有時候剛睡醒了又想睡,還有的時候吃著吃著飯又覺得渾身無力。這種反常,在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沒休息好,但是就是每天睡很長時間也不解事,去找太醫把脈,太醫只是摸著一把大胡子說沒事。索性替了奏折請了病假,在家裏休息了起來。
只是這樣一天天躺著,可真是急愁了一幹人,祖母許氏的病情在這種擔憂操勞下又加重了,妻子也愁的不行,只是賈恩自己想著,說不定這是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到了,要回原來那個世界了,所以,總是賈恩在安慰著祖母,父親,還有妻子。至於史氏,每天只不過是過來做過樣子,對她來說,她不會故意害賈恩命,但也更希望她的二兒子賈政能襲得了爵。嫡次子襲爵,除非嫡長子逝世,否則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,史氏就是這樣在矛盾掙紮中做了最後的決定,雖然不忍,但也忍住了。這麽多年,賈恩也就是每天早上請了安,兩人的感情自然好不到哪,長子不親,自己老了就沒那麽自由了,要是政哥兒襲爵的話,政哥兒那麽孝順的一個孩子,一定很聽自己話,未來自己在府裏,也是子孫滿堂,兒孫聽自己話,自己就能掌控這個賈府。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賈府呼風喚雨的一天。
這段日子,也算是讓賈恩看清了人情冷暖。父親雖然平時在自己面前扮演著嚴父的角色,但是這段日子對自己也放下了架子,面部柔和了起來;弟弟賈政在母親的教導下對自己也不親,原著中說賈政這人古板,迂腐,真是一點都不錯,雖然對自己不喜,不親,但是時時記得自己是他兄長,對自己的關心,面子上也是看的過去的;妹妹賈敏,真正一個鐘靈毓秀,玲瓏剔透的人物,史氏對她衷心疼愛,自是不會允許下人在她面前說一些後宅陰私,自己也只有疼愛的分,因此,賈敏反倒是對自己真心關心起來。兩人關系自此親密了起來,這是後話,暫且不提。
除了這些有血緣關系的人,其他人倒是也來探望了,邵修平,林如海那倆損友可是常客。讓人在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是,林如海來探望賈恩的時候,正巧不巧的看到賈敏在角落的長凳上賞花吟詩,這一看竟
然和賈敏看對眼了。這真不知是劇情的強大還是賈敏人格魅力太大,他們倆可是一個是18,另一個才13。本來姑娘在有外客來是要進內院僻一僻的,但是兩人都一起擔心著賈恩的病情,反而沒那麽多顧忌,在一起為同一件事情擔憂著,又一個探花,一個才女;一個翩翩君子,一個豆蔻年華;一個郎有情,一個妾有意。雙方又都是門當戶對,於是,這對青年男女在賈代善的默許,賈恩的支持,賈母的不知,賈政的無視下如火如荼的發生著質的飛躍。等到史氏知道的時候,都已經到了非君不嫁,非卿不娶的地步了。
回歸到賈恩德身體上來,在他請假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候,終於支撐不住,倒下了。好在呼吸還在,要不然真讓人以為賈恩就這樣逝世了。院子人心惶惶的,他們的大少爺倒了,這院子裏的丫鬟小廝婆子們當然也不會有好結果。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賈恩這廝正在無限YY中。豬腳金手指終於打開了。在他的世界認知裏,老天爺從未這樣眷顧過他。說這輩子考上榜眼是眷顧,那他寒窗苦讀十幾載算什麽?說這輩子娶了個好媳婦吧,那此賈赦總比彼賈赦好,這是張氏和榮國府的幸事。不是他自誇,原著中賈赦不就一渾人麽。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那人?笑話!這輩子家世好,但帶來的負面效應也多不勝數,君不見賈家後來被抄家流放?滿紙荒唐言,一把辛酸淚,都雲作者癡,誰解其中味?都說紅樓中十二金釵等一幹女子可悲可嘆,可誰見到了這些男子背後的悲哀?女子如何悲,但這結局又何嘗不是這些女子弄出來的?
賈母掌控賈府,她可以改變的,只要她號召起來,定能改舊換新,可是她做了什麽?利用她的權力,尋歡作樂,把那些男子一個個養成什麽樣子,賈政教育寶玉的時候,是她口口聲聲的威脅說要帶著她的寶玉回金陵,是她處處阻攔賈政對寶玉的教育。紅樓裏面太多的東西,都有著賈母的影子,或是隱形的,或是顯形的。在家庭不和的時候,賈母只想著平衡兩方的關系,制約大房,以達到自己的掌控力的目標。王夫人和王熙鳳放利子錢你說她能不知道?還是她不知道慶國的律法中有嚴明的規定不能放利子錢?
再說賈家的那些男人吧。你能說,賈赦和賈政的孝順是錯?他們也是人,也有著人的情感,在母親面前,他們就是小孩子,渴望得到大人的關心。談到賈璉吧,你能說,在賈母等長輩面前三番四次維護鳳辣子而忽視了他的感覺時,賈璉能有什麽反應?在他的教育裏,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,在那種體制下,他何錯之有?你們只
道他和丫鬟鬼混,可是誰有和他好好說?鳳辣子在有身孕時仍放不下管家權,最後小產,你說他能不心痛?那是他第一個孩子啊,還是個男嬰,是他的血脈,他的長子啊!
......
站錯隊是誰的錯,出主意讓賈蓉娶秦可卿的是誰?出主意讓元春進宮的是誰?和北靜王他們結交是誰?我只道原著中頻頻寫到北靜王妃南安太妃,可有經常寫到北靜王?寫了一次,那也是寶玉的好美色的原因。不過,寶玉在這裏能當男孩子說麽?
男兒有淚不輕彈,他們也悲。女子悲有人理解,為你哭泣,可是男子悲,有誰為你泣鳴?
☆、開金指喜獲空間
沒有練到極致能踏破虛空的功法,沒有煉器,沒有煉陣,沒有煉丹;沒有美女向導或者靈物給他介紹種種神奇詭異的功能,更沒有那肥沃的黑土地上長滿年份不知凡幾的人參首烏,既不能儲存活物,也不能把死物冷藏保鮮。好在,老天總是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,在那狹小的地方,赫然就是一小池塘。根據萬有穿越定理,此靈泉定是能殺菌解毒,駐容長生。賈恩決定拼了,試一試總是沒錯的不試的話說不定就出不去了,畢竟這裏光禿禿的,除了這個什麽也沒有。
賈恩先是試了一下水溫,嗯,剛好。把整個身子慢慢地沒入水池的時候,渾身突然無力起來,媽啊,不會最後被淹死吧,真是晦氣。
賈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沈下了溏底。這一沈,就是沈了兩天,外面的人仍在旁邊守著。
賈恩幽幽的醒來時,真是寫了一跳,水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之久,他才回過神。
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修真,原來他的祖上還出現過這傳奇性的事情。
事情要從他上輩子說起:
還是戰國時期,社會動亂,他的祖先賈無忌在動亂中帶著妻子兒子翻山越嶺的隱居在了深山。深山的日子就是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。自己翻土,自己制衣,自己捕魚,自己上山采藥以防疾病來臨。然後,自己一不小心在山上撿到了這個寶物。當時的自己只知道喝了這裏的水,精神充足,記憶力變好了,幹什麽事情都能提得起勁。於是,有野心的賈無忌,沒能力卻有野心的賈無忌,留下妻子,帶著這個寶貝重出江湖了。
消息總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,據說,當年為了這寶貝,齊,楚,燕,韓,趙,魏,秦那七個國家都有派武功高強者,刺客來奪寶。更有甚者,修真界那些低階散修聽到這消息也紛紛前來了。話說這東西雖然寶貝,但還沒有讓那些高門修真者爭奪的地步,只是這東西在人間,在窮散修的眼力,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東西。修真界修真有多種方法,而這裏面的泉水雖對修煉有幫助,確又非常雞肋。賈無忌是在不斷分化那些人的矛盾下才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。最後堅持不住時,其中又有一氣勢較強的散修對他就說,“小子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把這泉水給我,我收你為徒,並且保證你有充足的材料修煉到煉氣十層,否則的話,你就等著分屍吧”。又對大家說,“今天這小子的命我武功洞洞主要了,你們誰要是不滿意的話,大可來找我。”然後,在別人的註視下,提著賈無忌就這樣揚長而去。
賈無忌知道那都是騙人的話,但以他凡人之資,
家裏還有妻子兒女,如何能放得下,如今人方為刀俎,我為魚肉,他又如何能有與賊人平等對話的權利,只好暫且忍氣吞聲。
到了散修的居所,他們也確實教了那些功法,只是那些人拿出來的東西哪能有好的,從練氣期到築基期,就沒有後續了。修煉了五個多月後,那些賊人忍不住出手了。賈無忌哪能讓他們得手,要不然別說自己的命,說不定家裏人都會被他們滅口了。
硬的怕沖的,沖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,此時,也就這句話能概括雙方的氣勢了。在賈無忌心中,就是豁出這條命,也要和對方拼個兩敗俱傷。也只能說賈無忌運氣好,人家練了十多年,至今仍停留在煉氣五層,賈無忌練了五個多月就到了煉氣三層,可能有靈泉的原因,也可能是賈無忌內心的危機感,也可能正是他資質好也說不定。煉氣三層面對煉器五層,差距還是很大的,大多時候這種實力帶來的差距更是不可抗拒的。
但人啊,都講究天時,地利,人和。
當時的武功洞洞主好像不知什麽原因,看起來好像是受傷了,在賈無忌面前,根本就沒有去掩飾什麽,在他心中,兩人的距離,就是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再有,兩人都是心性不正的人,區別就是一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而且內心還十分的自大,而另一人的眼中,卻還有些世俗的理智,他心中有妻和子,就算自己萬劫不覆,也不能讓妻子受苦受難。賈無忌在日夜苦修的時候,也不忘找出逃走的辦法。他知道武功洞洞主即使防備他,也不會時時刻刻的看著他,他擔憂的不是如何逃出去,而是逃出去了又會被抓回來,他要想個辦法,一勞永逸。在這種情況下,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,要麽自己比他實力強大,要麽他死,別無他法。
或許,可以來個鶴蚌相爭,漁翁得利。最近
洞主總是受傷,或許是在外邊遇到強敵了,自己跟出去讓他沒有療傷的時間,說不定自己能有抗衡的資本。
於是,就讓賈無忌又揀了一個便宜。武功洞洞主死了,賈無忌也瀕臨死亡,一口氣撐著回到了深山,見了妻子,交代了後事。然後在無聲無息中,把靈泉給了兒子,並一代一代傳了下來。
你說那靈泉是如何悄無聲息流傳下來的?靈泉也能融入血脈,要不然,為什麽拼著被人發現也要撐著一口氣趕回去,不就是這原因?只不過,他的後代們資質都不如賈無忌那麽強。
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,賈恩作為賈無忌的第N代直系子弟,
在無數稀的不能再稀的血脈面前,也還算是濃的了,在那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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